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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仲宇壓了些沐浴乳在手心揉開後均勻抹上他的腰、他的胸腹、還有乍才發洩過精力卻又因為無心碰觸而略微抬頭的部位。

他背過身去像是對自己的反應感到難為情,尤其當那個令人難以啟齒的地方都讓人一手掌握時,不斷在皮膚上滑動的指尖竟也一再挑戰著他的忍耐力。

所幸洗澡就真的只是洗澡,沈仲宇沒再趁機做出踰矩的行為,他將他從頭到腳都搓出泡沫後改由清潔自己,只是扭開蓮蓬頭沖去一身泡沫之際,不經意擦過自己的硬物讓他倍感臉紅心跳,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轉過頭去,等到對方洗好退出浴室後一切就會回歸平靜,他們又可以繼續晚上預定的烹調行程。

只可惜世事總不如人願,當蓮蓬頭的水又停了之後,沈仲宇非但沒披上浴巾離開反而伸手將他摟入懷裡,蘇向槐發覺背後摩著自己的硬物更燙了,即便只是落在後頸上的一個輕吻都足以使他融化。

「只是這樣抱著你便又覺得熱了。」

他背對著他不敢妄動不敢妄言,光是感覺到那樣膨脹的熱度竟讓他微微顫抖起來,第一次被進入的痛苦他至今記憶猶新,好不容易才調養好的身體如今似乎又再度面臨到兵臨城下的困境。

「大學生,你去高雄跟陳麟快活的這幾天,有想我嗎?」

「偶、偶爾……」因為通常他還沒來得及打過去沈仲宇就打來了,能不想嗎?

「偶爾?你這個花心大蘿蔔,這麼快就見異思遷了?」沈仲宇輕哼了聲,環著他咬了下脖子,他吃疼地縮起肩膀。

「我沒有、真的沒有——」

「沒有什麼?」原先擱在腰上的手沿著水痕滑落的方向來到窄小的臀部,不著痕跡撫進細縫的手指,讓蘇向槐緊張地迎上背後那雙深沉的視線。

「我跟陳麟真的沒有什麼……」儘管他對自己告白這件事他還找不到機會說,不過當時也已經明白拒絕了。

他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的多情種,也不會因為喜歡上同性就把自己變成濫交的縱慾者,對於愛情的經營方式他雖然還處於一知半解的階段,他至少還懂得專一,就是無論如何身體與心都必須忠於對方。

「可是你跟他睡同一間……」明知道他的單純但就是改不掉捉弄人的習慣,沈仲宇壓進臀隙的手指眼見著又增加了一根,被強硬擴張的不適感讓蘇向槐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拜、拜託!我都跟他住兩年了……睡同一間、呼…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連他的裸體都看過了……你…你難不成要跟我翻舊帳嗎?」像是被折磨到失去了耐性,他扶著牆緊緊握起了拳頭。

「你知道嗎?你老是不當一回事的事,最容易引起我的嫉妒——」

「我沒有不當一回事……」沈仲宇把手指退出去時他稍微喘了口氣,恍惚之際見他從置物架上拿了瓶東西,還沒時間仔細分辨,那個地方已被抹上涼涼的黏液跟著手指再度推擠了進來。

他悶哼了聲下意識閉攏身體,但沈仲宇卻用膝蓋輕輕分開他的大腿,熾熱的體溫就貼著他的背,間歇點染著頸項的細吻泛著清淺的笑意。「只是潤滑液而已,沒給你用什麼奇怪的東西……」

「呃?」

「上次讓你那麼痛我很內疚,我想讓你也覺得舒服——」沈仲宇一邊說明一邊慢條斯理地抽動起來,按入深處的手指細心潤澤著每一吋緊繃的肌膚,然後在第三指加入撫慰時,他已經覺得腿軟,若不是腰讓人一手扣住,人恐怕早就癱在地板上了。

體內不停轉動曲折的手指,唇邊已經咬出齒痕的手指,不管是來自於哪一方的刺激都讓他眼眶泛起了淚水,他弓著背不敢移動,儘管男人正柔情似水地卸去他的防備,但對於目前正抵住自己的硬物,他還是感到很畏懼。

「別緊張……今天絕對不會讓你痛的……」

他貼著牆看見了自己噴在上頭的熱氣,男人的手指離開了,取而代之的是溫度逼人尺寸也驚人的異物,他緊閉住眼睛,是沒有勇氣看也不敢回頭看。

男人的脈動夾帶著一身火燙在入口處徘徊,極盡挑逗地摩擦過周圍敏感的肌膚,他渾身感到一陣酥麻,即使摀住嘴巴也管不住喉嚨流洩而出的激動,突顯出背後的呢喃溫吞得像是黏在耳膜上,正以著最柔軟的姿態讓他一點一點含了進去。

完全沒入的時候他被扳過臉親吻,彷彿一世紀那樣漫長的擁吻逼出了喘息,他難受地推開了貼近的軀體,但下一刻又因為對方的執拗而拉近了幾分。





沈仲宇扣住他的腰伏在他背上,下半身沒急著動作只是情意繾綣地親吻著他泛紅的耳郭。

「這樣進去就沒那麼難受了吧?」

蘇向槐緊閉著嘴不想讓沈仲宇聽見連自己都覺得很丟臉的聲音,他把臉埋在牆上,顫著身適應著體內緩慢抽送起來的男性。

儘管這一次沒有類似先前那樣強烈的痛楚,可是那個地方本來就不是用來承歡的,碩大的存在像是佔滿了呼吸的空間,男人停留得越久他的氣息屏得越長。

「不要忍……再放鬆一點……」沈仲宇咬著他的肩邊撫弄起胸前的敏感,稍微退出之後又深深插了進去,蘇向槐握緊拳頭指甲幾乎掐入手心,不斷被頂弄的某個點讓他氣喘連連忍不住軟了腰。

「是這裡對吧?我記得上次也是——」面對蘇向槐一如以往的沉默沈仲宇刻意壓低了聲音貼著他耳語,逐漸加快的速度讓那顆趴在牆上的頭沒抬起來過,早先風乾的脊梁又滲出了微微的細汗。

他雙手扶著那顫抖的腰肢低頭舔吻汗珠,不意聽見那隱忍在喉嚨裡的呻吟,斷斷續續地遊走於疼痛與極樂邊緣。

他這種人以食髓知味來形容還不夠,根本就是貪得無厭的野獸。光是享用過身體還不夠,他甚至還妄想獨佔身體的主人,他的愛情本來就極其自私,他只是偽裝得很好假裝自己是成熟的男性。

他不願蘇向槐除了他以外還去關注其他人,儘管他一再聲明自己與陳麟之間沒什麼,但那不經意間流露的性感總還是會招惹白目的蒼蠅,他不是對他不放心,他是對自己沒信心,等他世故之後對自己的迷戀過了,他還能像現在這樣任他予取予求嗎?

「向槐……」

「啊?」蘇向槐連回應都泛著溼潤的氣息,沈仲宇小心翼翼地退出他的身體拉著他讓他的背靠在牆上,掩不住語重心長道:

「我真的可以嗎?」

「可…可以什麼?」沈仲宇的離開讓他感到有些失落,回視的雙眼載滿了複雜的情緒。

「對於你『選擇了我』的這個決定……你會後悔嗎?」

「要是後悔,還能讓你——」

「嗯啊——」話都還來不及說完,重新頂入的時候蘇向槐的腳尖一度離開了地面,他抓著沈仲宇的肩膀像是承受不住如此龐大的愛欲,最後竟抱著他緊緊蜷起了身子。

「等、等一下……」他攀著他的背上氣不接下氣,沈仲宇難得聽話,竟真的沒有進一步進犯的舉動。

「要多久我都等你,我真的好喜歡你——」和自己做愛的少年沒有一絲不情願,他坦率地接受自己喜歡上同性的事實,毫無猶豫地接受了自己的擁抱,但相較於他的勇往直前,他卻有著太多必須去顧慮的問題。

不管是將來有可能會面臨的難堪或者是無法解釋的苦衷,在取得籌碼替自己的人生談判之前,他都需要一個理由來支撐自己,因此他才會等不到合適的氣氛便在浴室要了他。

「別哭……你哭什麼?」他抬起他淚濕的臉頰低頭吻去眼角的溼熱,沒有下一句話直接以吻封緘。

一個深吻過後,他抄起那細瘦的大腿勾上腰際,不斷纏入體內的強悍讓蘇向槐尖叫出聲,過於美麗的表情讓沈仲宇凝望著他的眼神都透著幾分恍惚。

「沈、慢…慢點……嗚……」

「你好可愛……」他喜歡他迷亂的嗓音,喜歡他淪陷在自己懷裡的風情,喜歡他緊緊環住自己的手臂,更喜歡他濡濕胸膛的眼淚,他抬高他的腿,像是要弄壞他似的狠狠搗弄了起來。

就在最後一絲理智焚燒殆盡時,少年絞緊的內壁讓他忍不住射在了體內,事後雖然覺得過意不去,但少年也只是把臉埋入他的頸窩,露出了兩隻紅通通的耳朵。

「你還好嗎?」他呼著熱氣撫著那身修長的背脊,抬起少年的臉親吻之際,適才洩精的男性似乎又因內穴無意識的含咬而準備重整旗鼓,擔心蘇向槐的身體承受不住,他連忙退了出去。

才抽身離開,乳白色的液體便沿著大腿內側流淌而下,蘇向槐納悶低下頭去,不看還好,看了之後又立即紅著臉避開了沈仲宇玩味的視線。

他若無其事地推開對方想找條浴巾遮掩自己,怎知雙腳卻不聽使喚,又硬生生倒進沈仲宇懷裡。

「好像把你累壞了,坐下來休息一下吧?」沈仲宇摟著他親了他幾口便攙著他坐在浴缸上休息,然後回頭去拿衣架上的大浴巾把他整個人包住。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沒有啊。」

「別再瞞我了,我再遲鈍還是感覺得出來……」

「你哪裡遲鈍了?明明渾身上下都很敏感。」

一樣是雙關語但這次卻沒有招來白眼,當他在身前蹲下時,蘇向槐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臉。

「幹嘛?」

「眼角都下垂了還說沒有心情不好?」

「真的沒有啦。」他苦笑著想拉下他的手,但少年卻攬著他柔順地滑進懷裡。

「不管你遇到什麼事,都不要再心情不好了。」

「嗯?」

「你的話一定沒問題的。」

「是嗎?」

「嗯,我說是就是。」

「既然如此,就算有問題也得硬著頭皮上了。」

蘇向槐沒答話只是伸手將他抱得更緊,沈仲宇捺捺眉像是被說服了,撫摸著後髮的手禁不住多了點溫柔。

「怎麼辦?才剛洗好又把你弄髒了。」

「那就再幫我洗乾淨吧?」他的情人彆扭地埋在他頸窩,聲音小得非得追問第二次才聽得清楚。

「吶、只能洗澡……不准再做別的……」

「我哪有做別的?我都只做該做的。」沈仲宇笑吟吟地扯掉他身上的浴巾起身去開水龍頭,等待處置的蘇向槐一度無言以對,他如果再跟這個人認真,他就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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