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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隆摟著他問道:「法蘭西斯,你覺得賽隆家和塔克索相比如何?」

「每日吃飽喝足沒什麼不好。」

「那為什麼不想留下來呢?」

「這裡是我該留的地方嗎?」他很有自知之明,不會愚蠢到去奢望永遠都不可能屬於自己的東西。

「你為何能這般篤定?說不定天上會有掉下來的禮物?」

「哈,什麼禮物?比方說席威斯.賽隆是我老爸之類的嗎?如此一來我大概就應該留在這個鬼地方了。」

「你為什麼覺得不可能呢?」法蘭西斯的自嘲換來賽隆的微笑,他瞇起眼,像是有些心動似的撫上他的臉頰,然後托住他的下顎吻上他的唇。

「因為我從不相信我會拆到什麼好的禮物……」

「凡事沒有絕對,我若是你,會滿懷期待拆禮物的。」

「但你永遠都不可能是我不是嗎?」帶著菸味的吻讓法蘭西斯溫馴地張開嘴接受他的親暱,有別於過去宣示主權般的蠻橫,他試探性地確認他的意願,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尊重。他低吟一聲,勉強移開被吻得紅腫的唇,讓賽隆的氣息紛落在他光裸的頸上。

「是我在作夢嗎?你今晚真有些不同……」旖旎的氛圍環繞著無法自拔的兩人,法蘭西斯帶著輕喘稍稍拉開距離,柔媚的綠眸若有所期地凝視著輕擁著自己的俊美男子。

「大概吧。」賽隆的聲音比平時要更為低沉些,他拉出法蘭西斯的衣服下襬讓微涼的指尖直接貼上他的肌膚,溫暖的溫度讓他忍不住再三流連。

「閣下您這是——」察覺到男人眼底的慾望,法蘭西斯嚥了口唾沫發現自己還坐在人家腿上。進退兩難的他不曉得是該理智地拒絕對方還是順應身體的反應讓一切自然發展下去,不過他當下定決心有選擇前者時,賽隆突然示意他起身,同時在他失望之前拉過他讓他跨坐在他身上。

不、不會吧?他是真的想在這裡要他嗎?為難的表情才經過一秒鐘,賽隆已經霸道地吻上他的嘴,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他伸手撫著他腫脹的部位,同時也沒放過身後小小的隙縫。儘管中間還隔著一層布料,但積極的愛撫已經讓法蘭西斯攀著他忍不住發顫。

「想要的話就自己把褲子脫掉。」

「唔……」被挑動的情慾讓他抓著他的肩膀下意識蹭著對方的下身,直到男人惡劣地用手指戳弄著那個洞口,他才呻吟出聲埋在他胸前喘氣。

「想我要幫你填滿這裡嗎?」賽隆貼著他的耳朵輕聲道,法蘭西斯無法抵抗心中的魔鬼,只好腆顏無恥地站起來,在他面前寬衣解帶。

當他重新跨坐在他身上時,溫柔挺進的手指在狹窄的甬道裡來回遊走,時輕時重的撫弄讓法蘭西斯卸下所有防備把自己交給懷中的男人。然而當手指再也無法滿足他時,他對男人的渴望也催促了下一道命令的來到。

「還想要更多的話就自己來。」

「什、什麼意思?」

「你這麼聰明,用得著我提醒你嗎?」

法蘭西斯的視線隨著他往下移動,不亞於他的昂揚幾乎已快撐破男人的褲襠,他難不成是要他自己把它掏出來然後自己坐下去嗎?

一想到即將發生的行為他只覺得臉紅心跳,但賽隆並不打算給他太多猶豫的時間,他扣住他的腰讓他深刻地體認到自己可以給他帶來多大的快樂,但天下沒白吃的午餐,他如果想要就得自己動手。

「別忘了火可是你先起的頭。」

「可是我突然想起來我們似乎還在冷戰。」撿起他再廉價不過的尊嚴,法蘭西斯選擇一動也不動。

「若非你失信在先,我們何以至此?」

「我沒想到你會來找我……我以為像我這種人走丟了也就算了,你隨時都找得到人替補我的位置……」法蘭西斯泛起苦笑,滑落的瀏海遮住了他眼底的哀傷,賽隆沒錯過,也中肯地給了回應。

「我說過,你的特別是無人可以取代的。」

語帶雙關的賽隆讓法蘭西斯怔怔凝視著,為什麼?他覺得自己好像沒有這麼憎恨這個男人了?倘若他的溫柔是受到酒精的催化,那他願意暫且拋下恩怨去貪享這一夜溫存,至少此時此刻的他是真心喜歡著自己的。

「是嗎?我感到很榮幸。」他吻住賽隆的唇的同時更為他解開束縛,在彼此難得坦誠的時刻,他握住兩人誠實的欲望上下摩擦起來。當熾熱的脈動在他掌中失控,他試著以一個吻平復喘息,然後在男人的凝視下慢慢接納了他的一部分。

雖然進入的動作已經極盡輕柔,但缺乏潤滑的內壁仍有些緊繃,伴隨異物侵入所帶來的不適感,讓法蘭西斯痛苦地皺起了眉頭。

「你還好嗎?」賽隆難得展現他的體貼,輕撫過臉頰的指尖不經意洩漏了幾絲心疼。

法蘭西斯攬著他的肩膀有氣無力道:「如果我說不好你會停手嗎?」

「當然不會。」賽隆掠起嘴角,摟著他的腰將他一把抱起放到石桌上。冷硬的桌面雖然磕得法蘭西斯的背有些生疼,但被填滿的充實感仍讓他情難自己地仰起美麗的頸項,張開雙腳迎接男人的進駐。

他的毫無保留或許是出自於潛意識的愛慕,明知這個男人永遠都不會看上自己,但即使只能得到他的體溫,他日後就算被棄屍荒野他也不枉來這世上走一遭了。他用腳勾住他的腰暗示他進得更深一點,要說他貪心也無妨,他想要這個男人的全部。

「法蘭西斯,不准你再離開了。」

「不會的…至少今晚不會……」法蘭西斯攀住與他緊緊結合的男人,在顛峰來臨前,男人的氣息灼熱得像是要把他給融化了。

「不…不只今晚……」

「你的意思是要我留在你身邊嗎?還是讓我去陪著布蘭呢?」法蘭西斯一時間無法反應過來只是愣愣望著他。

「這時候就別提布蘭了吧?」賽隆難掩惱怒的道。法蘭西斯露出得逞的笑容,蹭著他討吻甜美得像隻向主人討寵撒嬌的貓咪。

「或許等你酒醒之後,你就會忘記你說過的話了。」

「你剛說什麼?」

「沒什麼,有點冷,能抱緊我嗎?」他摟著賽隆把臉埋在他看不到的頸肩,不管他明不明白今晚對他的意義,他都決定替這份迷戀設下停損點。

寂寞的人雖然會相互呼應,但他們的軟弱也只能在夜晚偶爾溜出來喘口氣。他相信他是如此賽隆亦是如此,所以天亮之後一切都會回歸正常,他們倆,依然是兩條平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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