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明天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沈仲宇環抱著他吻了吻他的髮,光是這樣抱著並無法彌補他今晚所受到的驚嚇,但戀人現在身上處處都是地雷,碰也碰不得,再如何不情願也只能忍耐了。

「對了,你剛說你當選了畢代,畢業典禮是什麼時候?」

「六月的第二個禮拜六。」

「那還很早嘛。」

「不早了,中間還穿插了一個畢業旅行,累死我了。」舒適的人肉靠墊再加上適溫的空調讓蘇向槐興起了些睏意,他放鬆身子在沈仲宇懷裡找到了一個舒服的角度,正準備閉上眼睛時忽然又聽他問道:

「你有畢業旅行嗎?怎麼從沒聽你提過?」

「是替班上同學策劃的,五天四夜的墾丁之旅,因為我沒有要去,就沒特地拿出來講了。」

「一生一次的畢業旅行為什麼不去?」

被這麼問的時候蘇向槐沉默了幾分鐘,不去的理由當然有很多,對人際關係的疏離感雖然是其中一個因素,但影響他做出這個決定的最主要原因,是他覺得自己在經濟完全自主獨立之前,與其把錢虛擲在毫無意義的吃喝玩樂上,還不如好好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他打算一畢業就投身職場,對他而言學士的學歷已經很夠用了,依他長年豐富的打工經驗和在本科系所學的專業,他相信他應該能夠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才對。

畢竟他不像同學一樣有雙親資助生活費,雖然和沈仲宇交往之後他根本無須煩惱這個問題,可是他有他的志氣和自尊,他還是想靠自己的力量為自己的人生掌舵。

「不過就是去玩而已,我沒什麼興趣。」左思右想後,蘇向槐選擇避重就輕。抬起受傷的左肩他枕在沈仲宇的肩窩,百無聊賴地玩弄著他的手指。

雖然一樣是男人的手,但沈仲宇的手卻比他的大上許多,即使十指交扣,卻依然無法遮掩六歲的差距,他暗自嘆了口氣,清醒如他,他很清楚他們之間的距離並不只這可見的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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