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之後沈仲宇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蘇向槐受不了這份冷落,才脫完鞋,便從背後抱住他朝思暮想但卻無視他存在的情人。

「嗯?怎麼啦?」沈仲宇的口氣溫柔得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他握住蘇向槐扣緊的手,感覺背後的臉埋得更深了。

「對不起我沒去接你……」

「你有啊,雖然我是順便的。」

蘇向槐心裡一悶想把手縮回去,沈仲宇抓住他的手把他帶到面前,見他內疚得不得了,他也跟著垮了臉。

「唉,要到什麼時候我才能比工作重要呢?」

「你一直都是啊。」蘇向槐看著腳尖輕聲但卻毫無猶豫地做出回答,沈仲宇撫著他的臉微微掠起唇角。

「真的嗎?」

「嗯。」

他的頭低得沈仲宇都快看不見他的臉了,雖然他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見他如此在意自己的觀感便又覺得其實偶爾受一兩次委屈也沒什麼不好,他的向槐還是把他擺在第一位的。「可是我怎麼都感覺不出來我有比較重要?能不能來點表示?」

「什麼表示?」蘇向槐愣愣抬起頭,沈仲宇眼底帶笑慢條斯理道。

「比方說歡迎回家之類的表示……你都沒準備什麼驚喜給我嗎?」

蘇向槐認真想了一下便很誠實地搖搖頭,沈仲宇露出失望的表情,結果走沒幾步又被叫住。

他的大男孩看了他幾秒鐘忽然踮起腳尖在他頰邊親了一下,他摸摸臉,挑了下眉毛,「就這樣?」

「不然你還想怎樣?」

「看樣子我好像回來得太早了。」

蘇向槐緊閉住嘴巴,頓時覺得似乎只有自己在一頭熱。什麼叫做太早?都去了一個月了難道還不夠久嗎?

見他臉色不對沈仲宇這才想起蘇向槐開不起玩笑的性格,他一副粉飾太平的模樣伸了個懶腰改口說要去洗澡,沒想到襯衫才寬到一半,蘇向槐又撲上來堵住他的嘴。

「向、向槐?」

「你往後要是再這麼說,乾脆就不要回來了!」

「我不知道你會想我嘛。」他順勢把他按向自己,在人前克制著親近他的念頭時,他覺得這份思念似乎還在自己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然而一旦情人在抱,所有的堤防都形同虛設了。

沒給蘇向槐賭氣離開的機會,他壓著他的後頸和他唇舌交纏,用雙手重新感受著這副身體的線條以及他為自己而點燃的熱度。

透過最緊密的接觸,他察覺到對方不下於自己的悸動,那堅挺且滾燙地抵住自己的部位,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硬了?」沈仲宇咬著他的耳郭細語道,溼潤的氣息穿透毛孔讓懷中的情人微微一顫,只能夠摟住他的頸項找地方把自己藏起來。

「原來不只我一個人在忍耐嗎?」

蘇向槐難為情得連耳根都發紅了,他把頭埋在沈仲宇胸前,不知該如何是好。

「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要是肯像現在這樣跟我撒嬌個一兩句,我就會早點回來了……我每天都在想你——」

最美的情話只要貼近胸口就能聽得見,蘇向槐的眼眶跟著潮濕起來,他沒把話接下去只是默默收緊了雙臂的力道。





離開雲霧蒸騰的浴室,蘇向槐一絲不掛地被抱到床上,在浴室已經宣洩過一次的欲望很快的又因為男人的愛撫而重整旗鼓,他趴在枕頭上揪著床單,像是在忍耐什麼似的發出細細的呻吟。

「可以了……進來吧?」

「還不行,才勉強進去兩根手指頭而已,你會痛的。」

「真的可以了……我不要緊的……」

「就這麼想要我嗎?」

藏起來的那雙眼溼潤得像是快要溢出水滴似的,蘇向槐咬著下唇沒說話,沈仲宇瞇著眼大手在平滑的臀部上來回游移,圓潤的線條和他的掌線密無縫隙,他稍微扳開一點,握住濡濕的性器輕輕抵住了入口。

僅僅是不經意的摩擦,久違而駭人的體熱也教蘇向槐渾身泛起疙瘩,沈仲宇扣住他的腰試圖往前頂入,受到壓迫的剎那他一時克制不住發出了聲悶哼。

「再放鬆一點……我會慢慢來的……」沈仲宇吻著他的背語氣低柔充滿了耐心,儘管久未承歡的身體緊得讓他動彈不得。

其實這也難怪,算算時間,從他住院到他出差回來,他們大概已經有兩個月沒做到最後一步了,這段日子真不曉得是怎麼熬過來的,他怎能過著這麼清心寡慾的生活?

他一面挺進一面撫慰著蘇向槐的前身,眼見適才因為痛楚而萎靡的男性又在他手中漸漸脹大起來,他莫名有股優越感油然而生,他對自己的回應越是直接越是讓他想要把一切都奉獻給他。

顧慮到蘇向槐承受的程度,他深入淺出地把自己送了進去然後貼著他的背緩慢抽送起來,每深入一吋,他都可以感受到這副身體對自己毫無保留的渴求,他近乎沉醉地聽著那因他而生的甜美嗓音,過於緊緻的美好終於也讓他逐漸失去理智忘情動了起來。

蘇向槐扭過頭來想討吻,灼熱的呼吸斷斷續續落在臉頰唇邊,沈仲宇纏上他的舌頭擁吻,然後翻過他抄起大腿從正面用力頂了進去。

毫於預警的深入讓蘇向槐差點咬傷他,他閉著眼睛伸手抱住沈仲宇汗溼的背任他打開自己,不斷摩擦著男人的性器也跟著滲出了晶瑩的淚水。

濡濕的下身漫上一股奇異的黏膩感,不算舒服但屬於另一個人的體溫卻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親暱。

他起初很抗拒和男人燕好的自己,但到後來卻不由自主地沉淪於沈仲宇的寵溺。從一開始的接納到漸漸喜歡上這個人,他再也無法抱持著半吊子的心態去處理這段感情,他想要和這個人在一起,不管有多委屈他都要和他在一起。

沈仲宇離開他的唇來到頸邊,白皙而優美的頸線總能輕易引起人犯罪的衝動,他伸出舌頭舔掉那片肌膚上溫熱的汗水,輕輕吸出了紅印,蘇向槐吃疼地縮起頸子,結果招來更激烈的攻擊。

「不、不要這樣……太深了……」當他被搖晃到雙腿之間將近失去知覺時,沈仲宇突然抱著他讓他坐到身上,因體重而下沉的部位讓異物的存在鮮明到連呼吸都開始感到困難的地步,蘇向槐雙手撐在他身上努力想緩和氣息,但男人卻扣住他的腰從下而上抽送起來。

忽然失去重心的他掉在沈仲宇胸前任其施為,他握緊拳頭一度嗚咽,不曉得是為了男人霸道的愛意而哭泣還是因為負荷不了過度的刺激而潸然落淚。

沈仲宇撈起他的臉親吻,在看見那兩行淚痕時,下半身的動作也跟著放慢了速度,他抵開他的唇極盡溫柔地給予撫慰,包括那正連結著他們兩人的火熱之處他也沒讓它受到一絲冷落,一進一出之際總是深深到底,被擁抱的情人嘴裡不坦率,但卻用身體做出了最誠實的回應。

被壓在床上的時候,蘇向槐張開雙腿勾住他的腰,似乎不願他離開分毫。當沈仲宇感覺自己已瀕臨極限,粗喘著想退出他的身體時,他卻攬住他的頸項說出了連自己都忍不住臉紅的話語。

「可是——」

「沒關係……唔…反正你就、就……」他埋在他胸前避開和他四目相接,儘管事後清理很麻煩、儘管這種想法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女人,但其實他並不討厭被射在裡面的感覺。

得到另一個人的體熱才能讓他覺得自己算是完整擁有了對方、才能讓他勇敢地丟棄過去那種反正孑然一身什麼也無所謂的消極想法,對於這些年沈仲宇給予他的,他無時無刻總想著要全心全意報答。

深受感動的沈仲宇情難自禁地撈起他的臉和他接吻,大手沿著腿根撫進蘇向槐正吞吐著自己的地方,感覺到灼熱而溼潤的顫動讓他忍不住插得更深,忘情地獨占著只有他才有資格享受的柔韌。

彷彿要把他搗壞的需索夾雜著瘋狂的快感讓蘇向槐不由得哭了出來,沈仲宇一邊舔乾他的眼淚一邊送上自己,最後讓他在他的懷抱裡跟著一起失速,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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